当下,金女士便拿定主意,认领永藏做一对一资助对象,给自己的女儿添一个藏族姐姐。
虽然积极鼓励社会助养,但是,出于“不能让孩子受委屈”之心,在选择爱心家庭方面,何江萍有着少有的谨慎。
“爱孩子”是最基本的要求,何江萍要求助养人身体和心理要同时健康。严格审核后,她还要亲自上门“实地”考察。
“我们还是很慎重,怕孩子遭罪。”她说。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热线咨询,她更愿意选择那些自己有孩子,但还是愿意付出爱心的人。
“老师,我怎么不想家呀?!”
出于对孩子的喜爱,电视上,只要有孩子们表演节目,何江萍一定会看起来没完。
为了发挥藏族孩子的艺术天分,“儿慈会”成立了“玉树孤儿天使艺术团”,25名艺术团的孩子被安排在一套临时租用的三居室里。女孩子住里间,男孩子住外间。上午,孩子们在房间里学习、看书,下午到练功房排练舞蹈。
第一次见到玉树娃儿,爱心家长情不自禁地感慨,“他们很棒!”
何江萍每天都要到出租房照顾他们,监督学习,带他们排练,何老妈的一个亲吻是孩子们最大的褒奖。
经过两年的北京生活,玉树娃儿的面色日渐白皙起来,看起来阳光、快乐。采访间歇,望着舞蹈中的小帅哥小靓女,何江萍自言自语地感慨:“是不是很漂亮?!”
然而,她也坦言,阳光的孩子反而不易于募捐。
“人们愿意捐助的还是可怜人,看到我们这些孩子,有人会觉得,他们比自己的孩子还幸福。”
可是,何江萍反问:“如果样子上可怜兮兮的,那不就失去救助的意义了吗?”
面对这些比自己个头还要高的玉树娃儿,生活老师杨秀琴不断对记者感慨:“他们因祸得福。”
地震期间,这位取了汉族名字的藏族老师刚好在北京,孩子被接到北京时,她第一时间进到站台接车,自报奋勇,从此成了孩子们的生活老师。
“虽然亲爹亲妈没有了,但是他们得到的不止是一个亲爹亲妈,真的,他们比我们家的孩子还幸福!” 杨秀琴说。
采访的当日,一个孩子问杨秀琴:“老师,我怎么不想家呀?!”
望着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,杨秀琴的脸上满是欣慰,“他们的模样变了,刚来的时候又黑又红,没有水灵劲,现在可以说是脱胎换骨。”
如今,生活在北京的玉树娃儿有了可以夸口的成绩。在北京生活了一段时日之后,一年级的孩子回到玉树,玉树四年级的孩子做不出的题,他们会。
对于“何老妈”和北京,玉树娃儿有着越来越难以言说的依赖感。在一篇题为《我的何老妈》的文章中,久美多杰说:“何老妈在我人生中是一个永远的回忆。”
虽然脸上离不开笑容,但是,何老妈并非一直“温良”,对付不听话的孩子,她也很有一手。
“只要一句,你不努力,好,我们找一个努力的来,你回去。马上奏效!很灵咯!”何老妈说。那一刻,50多岁的她笑成了一朵花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