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 在中国新天公司的农场里当过机械手。
现在他在墨西哥的农场里,依然保持着坚守的本色。
刘建良从1200公里外的坎佩切农场来到墨西哥城,黧黑的脸简直像个玛雅人。大家都说,“我们的英雄来啦”。他憨厚地咧开嘴笑道“我算什么英雄”。
他在墨西哥城只停留了20多个小时,就搭上飞机回国了,奔向他思念的亲人。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大家都想听他的故事,但听到最多的是:“没什么”,“应该的”,“哪里有故事。”
故事是有的。这是刘建良一个人的故事,一个关于坚守的故事。一个人和一些墨西哥农民一起,400多个日日夜夜,种了180公顷地,收了804吨水稻,平均单产4吨半。
刘建良(左一)与墨西哥工友们在收割稻谷
新天公司在距墨西哥首都东南1200里的地方拥有一片农场,这是中国和墨西哥两国政府间的一个农业合作项目。为了这个项目,一批又一批的新天公司员工来到墨西哥,垦荒种地。10多年来,他们有过“喜看稻菽千重浪”的辉煌,也有过“颗粒无收”的尴尬。
2010年,刘建良来到农场。那是个倒霉的年头:播种时节,连降暴雨,周围所有农户都没能播下种子,连绵几千公顷的稻田全是烂泥和荒草。接着,农场人员调动,只剩下了刘建良和两条狗。
顾书强是新天集团副总经理。这个在墨西哥闯荡10年,亲手创下新天这份产业的汉子,面对“绝收”的难堪十分震撼、焦虑。刘建良只说了一句话:“顾总,我对不起你。看明年的。”
“看明年的。”他的话,很简单,很坚决。容不得更多的废话。他这样说了,也这样做了。
来墨西哥前,刘建良是新天公司的技师,对水稻生产的全过程并不了解。他整天思忖着怎么办,盼着懂大田作业的人来主事。他隔几天给墨西哥的总部打一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再来人。新年过了,没有人来,春节过了,也没有人来。快到雨季了,该播种了,还是没有人来。没有“援军”,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了。“不管来不来人,无论如何要把种子播下去。”他在电话里对墨西哥城的老总徐发明说。
想是这么想。可是干起来,实在太难了。稻田没有任何水利设施,完全靠天吃饭。没有雨水,无法播种,雨水大了,机器下不了地,也播不下去。6月中旬,雨季来了。刘建良急得快成星相师了,每天晚上观星星、看月亮,盼着那要命的雨水下得恰到好处。结果雨还是大了,左邻右舍谁都不敢下种。坎佩切和墨西哥城,刘建良和徐发明的热线电话每天都挂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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