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物馆:集中展示“大客家”
“我们不是世界客都嘛,起码要有重量级的文化来支撑。”中国客家博物馆馆长谢继说。梅州重量级的文化当然就是客家,最能展示客家人来龙去脉的,首推中国客家博物馆。因为直属国家“文博”系统,谢继把他的博物馆称作“中央军”。
梅州民居古建
“目前国内一些博物馆每平方米的平均造价高达5位数,而客家博物馆每平方米的造价才1千多元。”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曹劲透露说。
几年前,这座博物馆还处在规划阶段,邻近两座民居是否保留成了争议焦点。谢继没有想到的是,他提议保留下来的这两座客家民居——达夫楼和先勤楼,映衬着客家博物馆的主馆建筑,竟然成了“新博物馆运动的先行者”。
“新博物馆运动就是一个主馆、几个分馆,而且这些分馆都是利用古民居、古建筑,保持原生态。”谢继说。
“一个博物馆不可能面面俱到,去穷尽我们客家文化,主馆的陈列只能大概把客家主要的东西介绍出来。具体要看民居,可以到黄遵宪纪念馆;要了解客家出了多少英才,可以去将军馆、大学馆。”
“地级市里面,同时期比,梅州的文化建设是大手笔。”梅州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局长杨剑忠告诉记者,“中国客家博物馆耗资1.3个亿,8千万由华侨投入、社会集资,花了政府不多的钱,办了大事。”
在梅州历史上,这一“大事”是十分重要的拐点。它的目的十分朴素——让观众一日看尽客家人的来龙去脉。听着朗朗的客家读书声,很多华侨在这里找到了回家的感觉。但真要对客家生活有切肤之感,还要走进散落在梅州方圆数百公里的客家民居“围龙屋”。据悉,梅州现存客家围龙屋总数有2万余座,梅州市正着手将其申报世界文化遗产,使它成为梅州走向世界的“通行证”。
在余秋雨眼里,“客家文化是异数”。因为整个中华文化中,最具有行动力、用自己的脚步来表现自己文化选择的,是客家文化。
“我们历代历史学家是缺少行动力的人,他们追不上有行动力的客家人的步履,所以使得客家文化在后汉中国史册当中,留下的篇幅不多。”余秋雨说。
对这一历史学家留下的遗憾,中国客家博物馆交了一份自己的答卷。
“这是全国2400多个博物馆中唯一一座客家博物馆。”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张柏评价说。它的另一个重要头衔是“全国客家文化研究中心”。专门研究客家文化的台湾学者曾喜城认为,梅州客家文化可研究的内容丰富多彩。“就连(黄遵宪)故居里面展览的一封书信,都可以作为一个课题来研究”。
距离博物馆50米的一排老房子,便是“睁眼看世界第一人”、清末外交官黄遵宪的故居。唐朝末年,他的祖上从河南信阳辗转南迁,最后落户梅州。黄遵宪在这里读书、成长,然后在故居旁边的周溪河上船,出海走向世界。
周溪河是梅州的一个重要地标,这里100米开外,就是有着260年历史、叶剑英元帅和曾宪梓当年读书的东山中学。周溪河是上游源头,博物馆建造之前,这里是“每周排两次气体,气味臭得全城都能闻到”的梅县造纸厂。
“污水直接排到周溪河里,而这条河与梅江连在一起。我们是上游,梅江又连接潮汕人的水源韩江,接二连三污染一串。”谢继说。
2005年3月,中国客家博物馆在造纸厂门口奠基动工,工人用狐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切,围在规划示意图前的人甚至说:“划得挺好,做不成的。”这是客家方言,意思是做得很漂亮,建不起来。
3年后,国内规模最大的客家博物馆交付使用,速度快得让很多人“吓了一跳”。
《新建筑》杂志副主编汪原常常陷入“传统文化在当代传承的可能性是否存在”这样的困惑中,在参观了梅州民居后,他忽然有了信心。他最想做的事情是,测绘整理好一些有代表性的乡土建筑,把乡土文化整合到现代设计中。他希望,这种传承不仅靠政策制定者,普通百姓也要明白传承的重要性,自发地传承维系文化。在梅州,他欣喜地发现,许多建筑,比如乐善公祠、南华又庐等,都由房屋的产权人在保存和传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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