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中国


灵魂漫游——我和我的画


2014-02-13 08:54:29     作者: 李骏逸    字号: T|T    来源:

不止一次地被问,“你的信仰是什么?信佛还是基督?”一时我也茫然失语,想起了古罗马女哲学家希帕提娅。当人们纷纷不得不去选择基督教明哲保身时,她说:“我信仰哲学。”我想我能不能回答:“我信仰艺术呢?”我虽没有如此崇高,但也觉得自己如果不去画,不去做与画画儿相关的事,我真的别无它能,生命对我来说也就毫无意义。

 
手心爱 2010 纸本设色 139x68cm

从小我就孤僻内向,甚至怕和陌生人说话,面前走过人都会不知所措,想躲起来。但是从小的熏染,让我无可替代地、执著地选择了画画。就我而言,一个内心拒绝长大的人,一个心中时常涌现悲思的人,一个在父母严格教育下至今也从未单独远行的人,一个面对五彩纷呈世界充满好奇与向往,却怎么也走不出自己单调生活的人,我只能画,只能画,我需要画,需要画,把儿时读过的童话书里面的奇花异草,异国情调,穿着华丽衣服的王子、公主,把那些一尘不染的世界……统统表现出来。

画寄予了我太多的希望,太多梦想,甚至人们最怕消逝的青春……

画对于我是有着崇高意义的,我就是它面前虔诚的信奉者、膜拜者。并且我一直都是个严谨的人,无法把自己搞得太轻松,也没法子把画弄的似游戏,也不能“玩艺术”、不会“做艺术”。对于绘画,勤奋、踏实更适合我。

我的画几乎每张都是自己凭借想象,主观臆造出来的,没有任何参照物,也没有任何原型,没有任何模特。这好像成了我作画的一种标志,或是一种癖好。我总觉得艺术就该是创造的,而画就该是“人现实不能及的、梦里出现过的,然后借以表达出来的”。如果每天按照片打格放大,这样的画毫无意义。

所以我常把自己扔在冥想与回忆中。不过冥想也不完全都是毫无根基的天马行空,也有现实的情感以及里面的人和事的交错,是幻象与大脑的激情碰撞,里面会有愤世,有忧伤,有回想。这时我就急于用画笔记录(当然是先以草图形式)。也许只有真正搞过艺术创作的人才会有这种感受,思绪在大脑里蔓延,一个个画面溢出来,画笔跃动着,这是在追逐想象;身体轻轻的,完全进入另一个世界;此刻的手就像灵魂附体,随之再现这充溢的光芒。这就是创作的状态,十分的美妙,那样的快感是任何经验都无法比拟的。

 
梦想的阶梯 2010 纸本设色 139x68cm

创作无疑是需要耗费大量心血的。我的画有的是灵光乍现的短时记忆,有的则是心中积蓄已久,长期酝酿不得不奔泻或是不吐不快的产物。再迅速、能力再强的画家也很难追赶到思绪的速度,光影的流失。图像语言有它与生俱来的一套规矩,符号的提取、整合、加工、创造,乃至个人化、风格化也是长期以往才能塑成的。

我是个理智总被感性打败的人,也总看不上那些只是卖弄绘画技巧的人。艺术是属于精神领域的,无论做什么样式的艺术,真诚最重要。我一直把情感、心灵、精神摆在首要的位置,忽视形式、技巧、技术,把它放在次要位置。其实这么想也没什么错,只要把技巧寄托在精神上,以精神层面作技术的支持与志向,技巧就有意义。真正的艺术家应该自由游刃于技术与灵魂之间,能在精神的高度下把技巧最大的成功使用,融理智与情感于一身。

自大学以来,我找到了一种符合自己心性与好恶的绘画流派——朴素艺术。这是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,以卢梭为代表的一批不受原有绘画法则与美学拘束,随兴所至的画家。他们仿佛拥有从未消逝的儿童慧眼,在漫漫岁月,百折不挠坚持着。这一切都深深感染着我。马蒂斯说过:“用儿童的眼睛看世界。”我也在我的画中去实践一种意象的、心与物、心与象相结合的方式造型,同时吸取朴素艺术的因素,当然最重要的是,要去领受那份保存着人类原始力量与天性,能够全身心感知、理解、表达周围所触及世界的诗意创作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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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中国 2014-02

中国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实施计划生育政策,30多年来,中国计划生育累计少生了4亿多人,极大地缓解了人口对资源环境的压力,对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可持续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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