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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实春:妙手仁心,温实如春


2014-01-08 14:32:27     作者:    字号: T|T    来源:

生与死的感动

卢实春说,之所以选择肝移植这个领域,是因为它是解决包括肝癌、肝坏死、代谢性肝病、终末期肝病的一个终极解决方案,被叫做肝胆外科的“镇山之石”。

20个世纪80年代末,卢实春在华西医院担任肝胆外科主治大夫时,就已经开始从事肝移植手术。

1990年,英语好、业务过硬的他被教育部公派到德国Freiburg大学医学院学习,攻读腹部外科及器官移植博士学位。当年公派的42名留德学生中,临床外科专业只有他一人。

 
“熊猫血”肝移植受者王彤(右二)给卢实春带来结婚喜讯

“我很幸运。公派留学选中我的一个原因,在于肝移植技术是国家急需的。”卢实春说。

中国是肝病大国,也是肝癌的高发区。据统计,中国每年新发肝癌病例50万至100万。全世界因肝癌死亡的人数,一半都在中国。

这是中国肝胆外科大夫的幸和不幸:所学有用武之地,但也亲眼看到太多悲欢离合,其中有生命的绝处逢生,也有生命的怆然离去。

“这么多年最大的感悟,就是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。虽然它来之偶然,去之必然,但对于医生来说,留住患者生命,就是最大的目标。一个肝癌患者的去世,不只是个人的不幸,也意味着家庭的残缺,甚至破裂。小孩失去父爱,上学没有经济支持,爱人没有依靠⋯⋯”说到这里,卢实春似乎想起了什么,突然有点哽咽,“这不是一个人的不幸,是一家人的。”

问他想起了什么,他轻轻摇摇头,之后是长久的沉默。

“当每一个患者获得新生,康复出院的时候,我都特别感动。”卢实春说,“但也不是每一例手术都能成功。”

就在上月,他为沈阳一位60多岁的老教授主刀了一例复杂的肝移植手术。术前病人的手术条件已经非常不好,但家属坚持要求肝移植手术。虽尽全力,但手术后41天,病人还是走了。

说到这里,卢实春有些黯然。

“昨天夜里,他的老伴在情绪稍有平复之后,还打电话来宽慰我。他说,斯人已逝,你们已经尽力了。我很感动,我说你也多保重,不要把自己拖垮了。我发自内心感谢这种理解。”

挂了10年的老师赠别题字

卢实春告诉记者,中国的肝源很紧张。现在仅佑安医院肝移植中心,就有100多位患者在等待合适的肝源以进行肝移植手术。他们当中,每周都会有1-2位因为等不到合适的肝源而去世。

卢实春已经签署了身故后自动捐献器官的意向书,他也告诉科室的同事,如果哪天自己突发心脑血管意外且生存无望,他已嘱托过家属,可以直接按照器官获取程序,怎么取质量好,就怎么取。

“如果生命的丧失不可避免,那捐出器官来让别人活的更好,不是很好吗?”卢实春说,“如果您捐献了肉体,您的灵魂能上天堂,您的生命也得以延续。”他希望更多人加入到自愿捐献的队伍中来,“这是生命的希望。”

在德国3年8个月的学习,不仅让卢实春获得了博士学位,也让他浸染了德国人的严谨和守纪。这些年,他一直在走在肝移植技术探索的学术前沿。

经过10年的努力,他主导的通过疫苗激发受体自身免疫系统研究,让200多个患者中的67个自身产生了乙肝抗体,其中20个左右已经停掉了抗体和抗病毒药。按现有认识,这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他们告别了乙肝病毒。目前卢实春及团队仍在进一步检验该方法的科学性和安全性。

国际肝移植长期随访数据显示,25%的患者在做肝移植手术10年后会出现肾功能不全的问题。为了解决这一问题,卢实春带领团队通过查受体和供体的药物代谢基因,确保给每个患者最低的有效剂量,从而最大程度保护其他重要器官。

2004年春,他作为引进人才离开华西医院北上。行前,他最敬重的冉瑞图教授,写了一幅字为其送行:“役于人,献以诛,学而思,行而知,容必广,逊其罔,勤而精,习而新,拓益说,传不绝,日新毅,非唯利。”

10年来,这幅字一直端正地挂在他的办公室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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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中国 2014-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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