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手术刀,立地成作家
——读台湾超人气作家侯文咏《白色巨塔》
哥舒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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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来,大众好像对医学院题材的影视作品特别关照,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,每播必热。像前两年的《妙手仁心》,《急诊室的故事》,更早些时候的《回首又见他》,乃至现在由言承旭这奶油小生主演的台湾版《白色巨塔》,毫无例外。这大概是因为所有的利益没有大过于生死的,而医院又是个集中生死的地方。不论是非善恶,所有的欲望和人性,都会在医院这个舞台上赤裸裸地袒露出来。
作为原著小说的《白色巨塔》,是医学博士侯文咏辞去主治医师工作后,以作家的身份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,也是最具份量的代表作。由于作品的写实手法以及作者十余年的专业背景,小说自一九九八年在台湾出版以来广受好评与关注,2006年1月,上海译文出版社在中国大陆出版汉字简体字版。
小说以台大医院为故事背景,聚焦于医疗业黑幕,几乎从一开始就吸引着读者。年轻的外科医师苏怡华安守本分而又才华出众,但在医院院长换届的权力斗争中无力自拔,旁观他人的的起落沉沦,自己所深爱的女医生最终也成为了牺牲品,然而一切都是无可奈何,人性的弱点在医院内部的权力争斗中全然暴露无疑。
确实,侯文咏并没有站在一个道义的立场上高高在上地批判着什么。他只是在还原生活的本来面目。他可以描写人物残忍或寡廉鲜耻的一面,但同时也会把人后的苦衷和温情带过一笔。阅读这部小说的时候,往往使人陷入与小说人物同样的迷茫状态里。我们甚至可以理解小说里的每一个人物,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,所需要的其实不过是生存下去。而在现代社会里的生存,是没有什么道德可言的。所以,我们没有理由谴责别人。
整部小说犹如一件成熟的艺术品,毫无突兀造次的地方,作者习惯在不经意间就把读者带入了小说人物的内心深处。虽然底蕴深厚,读起来却轻松地就像是看电影一样。这让我不能不佩服小说作者。毫不费力地驾驭文字,将故事如同直白一样徐徐道来。只有写作的人才明白这是件需要功力的事。据说律师和医生这两种职业的人容易转职成为作家。我个人认为医生更可能成为优秀作家,可能是偏见吧,总感觉医生动起笔来想必和动起手术刀来一样精确(当然余华可能是特例,因为他是牙医)。读这部小说的时候,这种脉络清晰,层次分明的感觉分外明显。
印象里好像没有哪一个现代作家是投笔从医的,大概手术刀要比钢笔复杂得多吧。由医生写来的关于医院的小说,必定也是写实并且引人入胜的。台湾作家侯文咏的《白色巨塔》就是这样一部好看的通俗小说。我有点担心电视剧能不能拍出小说的精彩。因为尽管是通俗作品,但小说里面所蕴涵的却是真正悲悯的医家情怀。
《白色巨塔》 侯文咏著 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第1版
《正说达·芬奇密码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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